安徽新聞網爆阜陽客運市場“彭霸天”
安徽新聞網:
我們是阜陽市汽運集團客運東站(下簡稱東站)車主,管理混亂,該站站長目無法紀,自稱“彭霸天”,誰都管不了,我們車主強烈要求相關部門本著對廣大乘客和經營者負責的態(tài)度加強對我們車站的監(jiān)管,為阜陽創(chuàng)建和諧客運市場盡力。
逼迫寫“借條”罰款演變?yōu)椤斑賬”
東站座落于阜陽市潁河以東,緊靠阜陽火車站,占地18畝,地理位置極為優(yōu)越,旅客轉乘便利。有省際、區(qū)際、區(qū)內和農公班線120多條,每日發(fā)車500多個班次,日均客運量10000人次以上,為國家一級汽車客運站。因為靠近火車站,客源好,所以也成了阜陽客運車老板們首選之地,也正是這種優(yōu)勢造就了牛氣沖天的東站。東站現(xiàn)任站長彭家輝,自稱“彭霸天”,我們車主和駕駛員背后都稱呼“老一”。
罰款不開票是東站的一貫做法,甚至還叫車主打“借條”。車號為皖KA1177車主李某在今年春運前期,擅自漲價被交通運管部門罰款1000元,被一客公司(掛戶單位)罰500元,而負有監(jiān)管不利責任的站長彭家輝獲得信息函后,不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管理存在問題,及時向其他車主作出提醒義務,反而認為自己又多了一條生財之道。東站對李某“罰款”1萬元,不交“罰款”就不要進東站。迫于無奈,李某只得接受“執(zhí)法”。當李某交出1萬元“罰款”欲索取票據(jù)時,彭家輝卻找來自己的親信劉某為李某代寫1萬元的“借條”給東站。李某說:“‘老一'逼迫我寫‘借條'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怕別人來查他的帳。罰錢變成‘還賬',‘老一'手段真高!”
東站開往安徽蒙城縣的車主趙莉有兩輛車在東站從事客運,她說:“我因站外拉客‘老一'除了叫俺寫檢查外,還罰款2萬,不給不行呀,錢和賬都在他手里攥著,除非不進東站。”
不認法規(guī)只認票子
按照有關規(guī)定,國家一級汽車客運站是根據(jù)賣票收入提取10%作為管理費。凡是給“老一”送禮的按照10%提取,不送禮的都是按照12%,甚至15%提取。我們問他為啥提取比例不一樣時,他回答說:“為啥?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去!薄袄弦弧边給每個站務員下達罰款任務,完不成任務扣工資,現(xiàn)在東站每個月,單向車主罰款都有好幾萬。東站對于車輛超員的《超員單》基本上是不給我們的,而且全部是按照15%提取管理費,我們如果管理不善造成單據(jù)丟失的,也不給我們補,更談不上結算。
東站為了多搞罰款,想盡辦法抓“違章”。車主王某某1次是因為倒客被罰5000元,給他開個收據(jù)。我們平時被罰款次數(shù)多得記不清。包括你提前進站也罰錢,“老一”懷疑你沒有跑到地點就回來了。車老板與車老板之間吵架也罰款,前幾天有兩個吵架的,每人罰款1000元。
我們想問:東站有權如此處罰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進站協(xié)議》和《進站班車服務質量責任狀》,問站里要不給。
東站的出站口安排有保安,并配置錄像機,對出現(xiàn)超員的車輛,他們不上前制止,而是用錄像機把證據(jù)固定下來,作為站里“罰款”依據(jù)。
東站的車主只要舍得給“老一”送錢,車輛在東站怎么停放都可以,甚至可以停在外面馬路上接客。東站至安徽渦陽以及上海方向的輛車都有“老一”的暗股,他們可以站外任意拉客,我們從沒有聽講過他們的車被處罰過。
“彭霸天”橫行到何時?
東站這幾年獲得過許多諸如文明單位等榮譽,殊不知“霓虹燈下有血淚”。我們東站有兩名王姓副站長因為看不管彭家輝的所作所為和他產生矛盾,被彭罵離東站。
彭家輝整天坐著用罰款的錢購買的瑞風商務車耀武揚威。有人說這輛車是汽運集團公司獎勵給東站的。汽運集團公司本身還欠銀行幾千萬的貸款,哪來的錢買車?其他站為什么沒有買?即便是汽運集團公司給東站買的,也是東站上繳罰款返還獎勵的。
今年五一期間,東站員工強行包亳州線的X號車到蘇州旅游,車主光是過路費和加油錢就虧進去好幾千錢元。
可能是一種習慣,彭家輝和人說話好帶粗話,站里的人都怕他。他公開地說:“我又不缺錢,我黑、白兩道通吃,誰不聽話我用錢能把誰砸死! 很多車主和駕駛員不敢站出面說話,是因為擔心遭遇打擊報復。
彭家輝常說:“你們車老板求的是財,我們求的是發(fā)展。你看我們罰款一般都在1萬元以上,不按規(guī)矩跑車可行?”
阜陽市交通局1名不愿暴露姓名的中層領導說:客車超員只有交警和運政管理機關可以處罰,東站作為經營單位應該給廣大車主和乘客提供優(yōu)質服務,發(fā)現(xiàn)車輛超員應該及時制止,不應該放行出站,更無權對其進行所謂的罰款。從站里出來的車輛超員,責任不在車主,他們這種“罰款”是巧立名目的訛詐。
這位領導向我們說,客車線路費用是由我們交通行政主管部門收取,可是進東站,他們還另外收取進站費。按照政策,安排車輛進站也是由交通運管部門決定,車站只有接收的義務,無權拒絕。另外,他們和車主簽訂合同,叫車主服從他們管理,違反他們的規(guī)定就進行罰款,這是一種強制性合同?梢哉f,如果在阜陽火車站附近再建一個汽車客運站,市場放開打破壟斷格局,你們那個站長肯定不會囂張到如此地步,共用社會資源被他們企業(yè)獨家占有。彭站長曾公開地說:在河東我是“彭霸天”,就我說了算,誰也管不了。
彭家輝為了防止外面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專門開會布置,組織10多人輪流值班,發(fā)現(xiàn)有“記者模樣”人員與我們車主交談,都要用手機拍攝下來,并要及時匯報。